黄金年代（福艾）
写在前面：费尽心思想要他们见面_(:з」∠)_
5.
马车踢踢踏踏地驶进艾德勒府邸时，艾琳才刚刚起床。她叫来女仆帮自己洗漱，洛林不在，她的咳嗽日渐严重，可能是感染了风寒。昨晚离开前，洛林说她会赶紧让卡特来服侍她。希望卡特能尽快过来，她想。
女仆帮她盘起头发。和以前不同，现在她的发型更加庄重，也更加复杂。艾琳敲着桌子，默默等待着。
关好的门被突然推开：“艾琳！”
艾琳没有回头：“你来了，玛丽。”
“你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无聊。”玛丽靠在她肩上，“我的两个哥哥，他们脑子里全是稻草。你千万不能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。”
“你说的很对。”她握住她的手，“如果玛丽是男孩，我会很乐意把姓氏改为威尔逊。”
她们一齐笑起来。艾琳让女仆把早餐端到卧室里来，她看向玛丽：“我有点惊奇，你竟然没有劝我嫁给达西或者他的弟弟……”
“赫曼。”玛丽翻了个白眼，“比他哥哥更令人气恼。”
“在我出发之前，我父亲握着我的手，对我说一定要让你和他们好好相处，如果能渐生情愫，那再好不过。”玛丽冷笑了一声，“我已经十七岁了，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女儿。”
艾琳拍拍她的肩：“等我完全照管了艾德勒家，我会帮你找点事做。你不需要姓威尔逊，也不需要姓艾德勒，你只是玛丽。”
“那倒不一定……”玛丽嘟囔了一句，“你觉得玛丽•华生好听吗？”
艾琳一愣，接着捧起妹妹的脸：“你有爱人了？”
“那是什么人？”她严肃地看着妹妹的眼睛。
“一个医生。”玛丽羞涩地笑了，“约翰•华生。他们家在美国做生意，算是有钱。但这些不重要，他是个好人。他已经见过我妈妈了。除了有个古怪的朋友之外，一切都好。”
艾琳捧着妹妹的脸，觉得她忽然间长大了。人的成长往往是一瞬间。当已经坠入爱河的玛丽向她诉说这些时，还没有恋爱经验的艾琳顿生感慨。她觉得妹妹长大了，变得更加成熟，更加风韵动人。她想起洛林之前的话，忽然觉得自己功利的婚姻十分可悲。
她的婚姻必然是一团糟，艾琳清晰地预见了这点。她希望牢牢掌控着自己的丈夫，同时又希望这不仅是出于手段威压，同时也有甜蜜的爱情调和。然而这怎么可能呢？和她走入婚姻殿堂的人多半都对她的财产虎视眈眈，希望能从艾德勒的名号下分得一杯羹……艾琳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。
不能再想了。她咬了咬唇，搂住玛丽：“我要吃早餐了，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？”
玛丽并没有察觉到她心里的波动，艾琳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此时伦敦城的另一头也发生了和婚姻有关的对话。
“你究竟想怎样？”
6.
夏洛克坐在靠背椅上，一脚翘起叠在膝盖上。他专心致志地逗弄着怀里的狗，长长的手指灵巧地划过它的脖颈。
“这是第五个，夏洛克。”面前的男人不耐烦地用手杖敲击着地面，“你到底想怎样？”
“麦考罗夫特，不要太急躁，这对你等会处理内阁事务很不利。”夏洛克把狗抱起来，“要不要试试逗逗它？”
麦考罗夫特闭上眼，不想再看见一人一狗：“……你已经二十二岁了，夏洛克！如果不是你去美国待了两年，你早该娶妻生子了！我给你介绍的都是伦敦上流的名媛，我不知道你对她们有什么不满。”
他想起名媛的母亲们愤愤地瞪着他的模样就觉得头疼。
“我的哥哥对她们当然没有不满。”夏洛克咧嘴一笑，“她们中有两个情窦初开，一听到我在美国做尸检工作便吓得变了脸色。一个，不谙世事地喜欢上了自己的马车夫，我好心地向她的母亲建议以后尽量乘坐汽车出门。最后一个，觉得我的脸像是一张马脸，于是我……”他耸了耸肩。
麦考罗夫特总算知道老名媛们的愤怒从何而来了。
“我早说过，我厌恶婚姻。”夏洛克站起身，“人们为了地位财富名声结婚，这很糟糕。而且你挑选的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女孩，不适合我。哥哥，我不能像你一样使福尔摩斯家蒸蒸日上，至少婚姻这方面不行。别逼我了，想想欧若斯吧。”
麦考罗夫特瘪了瘪嘴，无可奈何地接过他手中的长毛狗。
“行吧。”
命运总是充满奇妙。他们中的一个厌恶婚姻，另一个虽心存希冀却被绝望淹没，当他们对彼此了如指掌后，才后知后觉命运的错综迷离。虽然那时已经是太迟了，迟到无法再诉诸于口。
“亲爱的，你还记得他们吗？”艾德勒夫人站着威尔逊兄弟身边，“这是达西，那是赫曼。”
达西和赫曼朝艾琳望去，他们有着和乔氏舅舅如出一辙的眼睛。她眨眨眼：“有点印象，但不怎么熟悉。”
“我觉得你该和他们出去走走，去看歌剧，随意逛逛，做年轻人该做的事……”艾德勒夫人亲切地微笑着，玛丽插嘴道：“我想看《诺玛》，贝利尼的近作，剧情很有意思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。”艾琳朝他们微笑，“一起吧，你们可以坐我和玛丽身边。”
“我本想和玛丽聊聊，她都这么大了。”艾德勒夫人笑了一下，“既然这样……”
“那我就和艾琳一起出去吧。”玛丽轻快地笑了一声。
四个人的好处在于可以乘坐两辆马车，不用和威尔逊兄弟坐在一起，她们都开心不少。然而当走进剧院时，玛丽的表情却有些古怪。
“怎么了？”艾琳问。
“我好像看见华生了。”她握住艾琳的手，“就在那边。”
老天，这可不太妙。艾琳眯起眼，发现玛丽指着的人身旁坐着道瘦削高挑的身影，宽大的纱网罩住了面庞，是个女人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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